【刀剑乱舞】风花奇谈(第三回)

第三回 无风起火惹尘埃,有心纵情乱雌雄



自今剑离去后,赖一便在书案磕磕绊绊地摸索着碗碟,好不容易地送了几口进嘴里,最后还是憋闷地砸了碗筷,索性饿着,摔了一跤才到地台那里,在墙上又敲又踢找着了壁橱,拽下了被褥胡乱盖上便睡去了。

谁知他这番乱动,把今剑在书案上点着的油灯打翻在地了,火着油地渐渐烧了起来。

今剑未到大殿,即遇到了要送餐给三日月的石切丸,今剑便自向他说了在赖一身上发现的异状。石切丸听了,深思了一阵,却让今剑先不要对其他人声张,他给三日月送去清淡小菜后,再往赖一那里去看看。今剑跟着他去三日月房里,两人进了门,意外发现三日月已经能坐起来了。才进门,三日月便抬头扫过来,柔弱地笑道:“只睡了一觉,便感觉好久没见了。”

今剑不由得大喜,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扑在了他身上撒娇状。石切丸也不禁咧嘴笑道:“可惜小狐丸换班去了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。”

三日月笑道:“好极了,只是睡太久,身体还很乏。”

他抬手接过石切丸手上的餐桌,差点没使上力打翻了,今剑连忙替他置好,他只笑笑算作道谢。

正吃着并和乐融融地聊天,门外砰砰地跑过一伙人,急急地嚷着什么,传来十分不安的情绪。石切丸和今剑到门边,拽住了刚跑过来的加州清光,忙问是怎么回事。

“你们也赶紧挪地方,”加州清光看了一眼屋内的三日月,“歌仙的院子着了大火,不知道待会是不是要烧这边来!”

今剑一听这可不得了:“主上还在房里呢,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!”
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石切丸见今剑焦急,怕他说不清楚,替他说道:“不知主上是受了什么伤害,今剑发现他像是失明了。”

清光听了也不由得大惊,连忙对往来取水灭火的人大喊:“糟了!那个人似乎还在房里,他失明了,可能没办法自救!”

今剑和石切丸扶了三日月出来,正见往来几番的烛台切说道:“屋里一直没有声响,现在火势极大,若是里面没人,谁进去了出来都会没了半个人的。”

鹤丸也在旁,插嘴道:“你们想,他当初有能力一下子净化这里的瘴气,又怎么会被这点火势伤到。”

“可他呕了血,又似乎失了明,可能又无法周全的地方……”

“他若真的还在里头,开始火势不大时为何不呼叫救援。这也许是他心里有怒气,特意烧来折磨我们的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烛台切想想,也无话可驳。鹤丸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意外,便转头继续赶去火灾那边。

他们来到现场,正好遇见了骇人的一幕。

只见熊熊燃烧的大火中,一个浑身着火的人无头苍蝇地冲出来,一声不吭地跌落在地上,痛苦地打滚着。见此险恶,不管是谁,只顾匆忙往他身上浇水灭火。那身影渐渐没了猛烈的动作,只瘫倒在地,浑身发抖。他身上的衣物烧得焦黑,已看不出原样。只是他身上并无一处烧伤,毫发无损。

鹤丸见了,冷笑道:“我就说许是他耍我们玩来着。”

话音刚落,赖一便从地上坐了起来,被烟雾呛得咳嗽几声,捂着胸前的破布,口齿清晰地说道:“给我件衣服。”

清光将外套脱下,披他肩上,赖一拽紧了衣襟,再不发一语。

已有动作快的人将水管驳了来,将那火势大的地方扑灭了,幸而控制得快,只剩零星几处火苗。

污水潺潺流入池塘,满园灰烬飘飞,花草遭殃,顷刻间便不见昔日的赏心悦目。故人已逝,旧景又焚,看到这种境况,自然难掩叹息。

宗三左文字垂手站在一旁,不禁说道:“这牢笼尽数毁去了更好,省得日后又要因他生出事端。”

江雪左文字听了,不置一语。

且说赖一此时只兀自思量着接下来该做什么,没留意周围的付丧神们就这次大火问他好几个问题。或问大火因何生起,或问他火中为何不呼叫,或问他是否失明,赖一听了,知道今剑终究发现他的异状了,索性也不再隐瞒。

“如你们所见,大火起了,我也失明了,缘故是何,追问有什么意趣,早点给我安排另个住处罢了。”

赖一站起来,虽然目不能视,法力尽失,但到底不是凡人,只凭听觉,也渐渐适应了,缓走几步,不成问题,便按着风向和声响,随手抓了个人,便要他带着去房间休息。

谁知他抓的正好是看他顶不顺眼的鹤丸,赖一看不见,听声辨不出人,先前又没互通过姓名,也不知抓的人彼此闹心。鹤丸半推半就地领着赖一走了,剩余众人无辜地替赖一收拾这糊涂祸事。

路上,鹤丸问道:“你既然能出声,火中为什么不大喊人救你。”

“真是废话,我喊了还怕你们封了出路要把我烧成焦炭。”

“嚯,在你眼里我们就这么狼心狗肺?”

“以己度人而已,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赖一拽着鹤丸衣袖急道:“诶,你走慢点。”

鹤丸回头挑眉:“怎么,你这会儿又不怕我陷害你了?”

鹤丸暂且忘了赖一看不见,暗自可惜白在他面前做出这许多表情来。

赖一缓缓走着:“怕是怕,却又清楚你们不敢对我做什么。”

鹤丸疑惑,没等他出声,赖一接着说:“我是政府赐给你们的生路,好好珍惜着吧。今日我跟你说的话,以后就不再说了,别再拿你们的蠢话来问我。”

鹤丸对他真是恨得牙痒痒,却只能忍气吞声,径直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去。

入了屋,鹤丸跟进后关上了门,赖一以为屋内只有他一个,便在屋内摸索起来,鹤丸也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看着。只见他摸到了鹤丸存放衣服的壁橱,取出几件鹤丸常用的衣裤,将清光的外套并其烧毁的破衣脱了,把那衣裤换上了。鹤丸虽对他擅自穿了自己衣裳有微词,却被另外一个事实给怔住了。

“你……是女的?”

赖一闻言大惊,奈何眼前一片黑暗,只得寻声冲过去。

“你为什么还在!”

只是她这般吼叫着冲去,方向却有了偏差,没抓到鹤丸,倒差点撞上他旁边的门。鹤丸眼明手快将她一把揽住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慌张的神色。

“这还是头一次,你真的慌了。”

鹤丸将赖一钳在怀里,不让她动弹。赖一想挣出双手掐死他,却毫无反抗之力,只引得鹤丸越发得意。赖一恶狠狠地道:“妖就是妖,称劳什子的神,下流坯子,我呸!”

鹤丸倒笑开了:“是你自己不声不响就开始换衣服,我有什么错!”

“放开我!”

“放了你要做什么?若要解释,就这样解释也可以。”

赖一目无焦距,看来十分没有气势,事实上便落了下风,嘴上骂骂咧咧,终究也没讨什么便宜。倒是被鹤丸看穿了她的弱点,只将她抱起,压在被褥里,调笑道:“好了,如今你这天大的秘密被我发现了,可以和我谈些条件了。”

鹤丸到底要谈何条件,且听下回分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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