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记打tag……哈。
第六话
有话说,人倒霉起来,要不就是时来运转,要不就是更加倒霉。
在藤四郎们给我准备的新房间里,顺带众藤四郎兼清光过来一起挤着睡,但我还是在半夜忍受不了那阵女声逃回了小草屋。谁知后半夜睡太熟,不知怎么地草屋倒了都不知道,第二天被人从厚厚的草堆中挖起来时鼻孔插着两根草,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了……
然后在我准备在锻刀日课后再整理草屋时,新来的鹤丸国永直接在那里烩了一堆番薯。
……没想到你这么喜欢番薯,吉娃娃有伴儿了,一起干畑番吧。
另外一个新人大和守安定倒是很有礼貌地帮我把木板抽了出来,然后干脆利落地劈成烧柴用。
啊,真好,小草屋彻底灭亡了。
说实话,我看到万屋里有卖狗屋,看起来比小草屋舒适多了,还真想买一个回来。
财政大臣长谷部听到我这个想法,便摇着我咆哮:“杜绝奢侈浪费!杜绝奢侈浪费!”
靠,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好。
然后便苦戚戚地搬进新房间,找石切丸太郎山伏等人听了点经文还是什么的,战战兢兢地睡下。
第二天,好像习惯了还好。
第三天,啊,脑袋疼。
第四天……
最后不知道是不是睡梦中受不了跑了出来,结果被在树底下发现。
然后众人都知道我这个问题太严重了,便召开了全员会议。
等我知道这是为我睡觉问题开的会时,坐在那里的脚软得站不起来。
这么大阵仗啊!不管平时熟不熟的都来了。
我倒个时差白天睡不就好了吗?
会议开始前我吼了这么一句。
蜂须贺严肃地说:“不行,这样对身体不好,尤其主上妳还在发育中。”
育你个头啊我都快三十了!
“我只是矮!”最后只吼了这句。
还老!
这句就饶过自己。
但一旁的三日月显然投来不友好的视线,仿佛老人家同病相怜。
靠!戳你!
长谷部针对我听见的女声做了分析,住屋里的全员都说听过夜里的女声,有时喊着“靠!二十五乘二十五除于五是几!”“啊!老娘明天的作业没做!”,有时也很幽怨地说“比划这么多跟画画一样的字,累死了”“不如求一下五虎退帮我写吧”……
还没列举完,我就捂脸扬手叫停了长谷部。
下一个议题吧。
敢情都是我在吼,老脸都要丢光了。
接着歌仙飘着出来说,平安时期也有贵族曾经在古老的宅子里听见怪异的女声,后来发现居然是以前在宅子这块地上吊自尽的苦情女子……
啊!!!!
意识到歌仙在讲鬼故事,我和离得最近的前田秋田抱成团尖叫着盖过歌仙的声音。
下一个!
万万没想到安静坐角落的大俱利工友走过来,默默掏了个耳塞给我,又坐了回去。
我手里躺着孤单单的一个黄色耳塞,嘴里的谢字就吐了一半而已……
这什么,很难理解你的善意啊……
下一个吧……
药研捧着不知哪里来的医书分析说,我可能病了,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听,因此为我安排了一系列治疗方案。
我压力大?幻听?治疗?
我呆愣地想,哪里看出我压力大,虽然修房子工程比较大,但人手多又都嫌弃我,我干得少吃得多,半个月下来还比以前胖了不少……
失神的时候药研利落地扔来几只小老虎给我抱,五虎退也挪到了我身边。
摸啊摸,摸啊摸……手感不错。
鸣狐的小狐狸也过来了。我特地看了眼狐老大,发现它依旧端坐在我供奉它用的软垫上。
心里默默有点伤心。
难道这就是压力来源吗?
“狐、狐老大……”
话音刚落,狐老大就仿佛听见什么,突然就窜了出去。我一时紧张,毕竟我还是狐老大带的,时刻紧跟老大脚步比较稳妥。
“从云大人来了!”
正当我起得太急,身上的小老虎噼里啪啦掉一地,急忙伸手去捞时,狐老大已经跑到庭院里喊了一声。
从云大叔?!
我又惊又喜,跑到门边一看,果然是从云大叔。因为他有政府人员通行令,又事先和狐老大联络过,就直接进来了。
他微微颔首走过来,我正想请他快进来坐,谁知他竟生怕我开口一样,匆忙抢话大喊:“姐!”
啊……
我扶在门边兀自凌乱中。
除了听见三日月很好辨认的笑声外,其他人应该也和我一样正努力消化眼前一幕。
年长却萝莉样的我和年少却大叔脸的从云两两相觑了一阵,还是由我开了口:“那什么,弟,先进来再说吧。”
一期帮忙上了茶,便和其他人一样坐在边上,围成一圈准备看热闹。
我:“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啊,就是没机会说。以前搬砖的时候还老被人查身份证呢,后来还特地搞了个侏儒残疾证什么的,哈哈。”
从云:“也是啊,其实审神者里也有不少外貌和年龄不符的,哈哈。”
我:“啊,真的,都有些什么人啊?”
从云:“就妖狐那些人吧,神机大人安慰我时说过几个……”
我:“啊……”
敢情我是第一个你亲自碰到的。
从云:“再过几年就好了,到时真的成大叔了,哈哈。”
见他憨憨地笑,我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:“没事,我永远比你大几岁,以后姐给你靠。”
从云默默点头,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:“其实这次我来是给姐带这个的。”
这声姐叫得还挺溜的。
心有所想,便忘了自己其实看了也没用,顺手接过文件,看第一页就头大,我的水平好像还跟不上,但又暴露了自己年近三十,再让从云知道我是个较为顶级的文盲,那他这声姐叫得情何以堪啊。
举高文件挡着从云的视线,我撇头向最近的三日月求救。靠!关键时刻居然只有他坐在我并列的地方,其他人都退到后边去了。
三日月哈哈哈地向前来,怕是知道我的求救信号。我假装镇定地放下文件,故作皱眉思考的模样,然后三日月坐我旁边很顺手地拿走文件去看。
从云觉得我是看懂了,就开口说:“虽然不知道成因,而且在遥控室没法重置传送起点,只能重新弄一个了。”
我云里雾里的,三日月贴心地递过文件,翻到一张图,看着特别像院子里那口枯井。而且那口枯井早被封了,根本不通水,顶上金黄色的盖子也死重死重的,搬了一次就不想搬第二次。
三日月凑过耳边说:“这个是出阵用的传送点。”
之前他们给我上课的时候也讲过他们日常要出阵、内番、远征、演练。就是我们愣是没找到出阵用的道具,狐老大也没找到。
“这个,好像院子里的枯井啊。”
三日月一听,也想起来了:“就是妳花了老半天掰开盖子之后发现被埋的那个吗?”
喂!
从云:“什么样的枯井?”
然后我们齐齐移步到中庭那口枯井,看到被我掰下来放到一边的金黄色盖子,以及中间有个坑的石台。
看见从云下巴要掉地上的模样,我心想不好,闯祸了。
偏偏三日月不怕事多,补了一句:“那个坑,好像是妳生气的时候一拳砸下去的吧。”
喂喂喂!求你闭嘴啊……
蜂须贺上前看了看盖子,居然从上面揭下一块蒙尘几寸的布。
从云很紧张地过去看了,大喊:“这是!”
是什么?
喊得真有悬疑感。
把那几寸灰抖下来之后,上面露出奇怪的褐色纹路,看起来有些骇人。
“嗯,果然是。”
从云又很有悬疑地感叹了一声。
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……
把布提起来给众人看个清楚,从云给我们看傻眼的一众解释道:“这是古老的咒术,可以封闭灵力的流通,使得传送点完全失效。”
我神情欢喜:原来不是因为我弄坏的啊……
从云接着说:“但对付丧神也有致命的效力。”
啊呔!
我大喝一声飞出去抢下蜂须贺手上的咒术布,没想到这布外三寸的灰抖下了,还有内三寸的灰尘,这下被我全抖擞出来,吃了一面灰。
从云接着说:“但现在因为这个装置被破坏,咒布已经没有灵力了。”
蜂须贺给我擦干净脸上的灰后,我忍不住吐槽:“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……”
小心肝被你的口吃吓得三起三落。
揭了布的盖子露出很多齿轮,如果没有那块布的话,我也不会觉着这个是井盖。
毕竟我是文盲,又不是真瞎。
想来是上一个屋主因什么事弄了这块咒布,让从云带回去研究研究。再敲定了重新再做一个传送点的事情后,我们迎来了晚饭点。
原本修房子的那段时间我是最闲的那个,于是就负责伙食。结果吃了十几天大锅饭之后,歌仙实在受不了这“不风雅”的吃食,就一手承包了几天。后来因为太累太慢,又交回给我。
听说有个人特别会做饭,他们隔三差五嫌弃大锅饭的时候都会念叨,连带我也很不好意思地跟着祷告快点来吧蜡烛切。
从云也跟着吃了顿大锅饭,吃完说了声“好吃”,等我要给他打包的时候连忙说没时间得赶紧走了。
弟啊,连你也嫌弃姐……
说是这么说,但大锅饭除了味道杂了点,营养还是很充分的。我觉得藤四郎们都比刚来的时候胖多了。
第二天出门买碗筷,毕竟人越来越多了。回来在门前看到修好的房子全景,觉得相当壮观,我都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。虽然在里面睡不安稳,但日常生活还是在里面的,感觉人多又热闹,这样在外看着是大,实际却觉得心里满满的,一点也不空荡荡。如果让我一个人住,估计……会比现在更不安稳吧。
正要抱着碗筷跨进大门,本来已经看见院子里扫地的安定,和檐廊下喝茶的三日月几人,可一脚踩在门内,一股莫名的黑暗袭来,整个人要昏厥过去,惊得我手上的碗筷乒乒乓乓地碎在地上,耳边更是响起了凄厉的叫声:
“离开!滚!这是我的地方啊——”
啊……
早知道不买瓷碗买铁碗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待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看了花丸发现原来传送点是那样子的……
我以为是出门骑着骑着就到了,还好没那样写,哈。
不过想写威风凛凛意气风发地骑马归来要找别的理由了……